[影音誘人] 機械生活/Koyaaniqatsi

導演:戈弗雷里吉歐 Godfrey Reggio
1983/美/35mm/Colour/87mins
紀錄:1983柏林影展
2003台北金馬影展: 機械生活
IMDb: Koyaanisqatsi
評分: 9.1/10

戈弗雷里吉歐的「生命三部曲」並非電影,而是以畫面與音樂交織而成的交響詩。在這三部曲中,他試圖以音樂和畫面作為無言的語言,直接與妳的靈魂對話著。「就像以外星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,」導演在訪談時這麼說著,這是由目光直接撼動心靈的對話,訴說著不一樣的生命觀點。

遠在人類以火創造文明之前,這個星球是以她自己的樣子存活著的;雲海飄遊、山川壯麗,這個世界以均衡的步態緩慢移動著。然而人類出現後,開始改變自然景物的樣貌、從山岳土地裡取用資源,緊張而危險的樂章響起,帶來了混亂,破壞了自然界的平衡。

正當人類崇拜於他們自己建立出來的人造物時,這個世界正企圖建立起新的平衡;然而人類破壞的速度實在過快,原本祇是改變生活的飛機與汽車,發展而成遂行破壞功能的戰鬥機與坦克車。火箭的升空意味著這些破壞甚至超越了地球的大氣圈,而航空母艦上斗大的 E=MC2 指控著人類如何把物質轉換成破壞的能量。不祇是自然景物,就連人類自己建造建築物也紛紛成為廢墟。

或許地球上的生命不單是這樣。於是外星人來到另外一隅,眼見都市建物森羅交錯,閃爍發光,成為巨大電路板上的元件;人群匯流以及車陣奔疾,一片混亂之間整個都市成為新的機械。前景的人成為背景,背景流動的火車纔是這都市機器的血脈。

月出、日出、都市燈火通明,就連晝夜作息也已混亂,人類的活動漸漸地跟被填充的熱狗不再有差別;車輛成為都市裡移動的生物,而人類退而成為協助車輛誕生及運轉的機械。

不僅物質的人類開始混亂不堪,精神的人類亦如是。電動玩具、電影、百貨公司、超級市場,各種生產與消費越來越像速食,連報紙也成為速食資訊的載體。人類越走越遠,卻發現自己越走不出去;人群越是稠密,個體卻越是孤寂。

或許有朝一日人類能與環境找到新的生命平衡點,但或許人類將毀滅自己,而一切文明的軌跡將徒留殘骸。

菲利普葛拉斯的配樂似無止盡的越攀越高,接連的高潮之中卻又讓妳能夠逕自低語;這音樂不祇是這部片的話語,更是一條通道,讓妳的內心與這段演出緊密相連、細語呢喃。

關於機械生活,戈弗雷里吉歐說人類是靠著感官與環境互動的生物,當環境逐漸摻入機械之後,這些機械也成為環境的一部份,於是機械無可避免地成為人類的一部份,同時人類也成為機械的一部份。這就是 Cyborg (Cybernetic Organism) ,人類的現在與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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